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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纯色肉喜】(全) 作者:古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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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色肉喜】(全) 作者:古镛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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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色肉喜

作者:古镛
首发:风月大陆
2009/01/11 发表于: SexInSex

                                    (一)

    天是阴阴的篮,这篮浅得发白,又被一层薄薄的淡灰蒙上。而雪花,就趁人
不注意的时候,大片大片地从这阴寂的苍穹飘落,然后无止无休、纷纷扬扬了起
来,瞧那势头,怕是要直下到晚间才罢。

    不过一柱香的样子,地面、树上已被白色覆盖,这人迹罕至的山谷愈显得悄
静、孤独。只是天色,倒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仿佛白昼迟延了行程,直至此刻
才真正到来。

    这非同往常的亮光,终于把吃过午饭又挤到热炕上的孩子们惊动了,一个个
爬起身,推开木门,便是一阵欢叫。

    孩子们不怕冷,穿著年大娘用毯子改的冬衣,在雪地里跳、叫、耍闹,笑声
是那么激奋、欢快!也难怪,挨了大半年的苦日子,这个冬季的第一场大雪,竟
在大年三十这天不期然而至,仿佛是老天爷特意送给他们的新年礼物。

    忽姐儿穿得比孩子们单薄,瘦得跟竹枝儿似的身子,直打着颤,时不时呵着
两手,插进孩子们中间,将闹得过分、揪身扭打的孩子分开。其实,她自己也算
是个大孩子,光看脸蛋儿,谁能想到她是最小的那个男孩的母亲呢?

    兰娘倚在庙门口,看看下方雪地上欢闹的孩子们,又望望左侧山上往庙里来
的空空的山路,心里头一阵紧似一阵,仿佛那个时刻已经到来了——全身光裸的
她,正仰躺炕上,任他肆意舞弄!想想那番情势,兰娘脸上便火辣辣的羞。

    其实时候还早,洗澡的水也还在烧着,兰娘却焦了一身汗,就这样心乱着,
气促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摸着门边儿,兰娘似乎连站立的力气也没了,顺
着残壁一步一停地走,兰娘喘了一口气,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这事万一弄僵了咋
办?往后可怎么见人呢?

    这么一想,兰娘便急匆匆赶往灶间,要找年大娘再议一议。可是,一见到年
大娘,兰娘又不知怎样才好开口了。毕竟,年大娘也没逼着自己,自己是被她说
服的,也答应下了,再提这件事,只能添了羞乱。

    年大娘四十出头,若不是过显福态,也还算风韵犹存。这时,她在灶前抬起
丰腴的面庞,见是兰娘,不经意地笑了:「水可还没烧好呢。」

    兰娘心下大羞,借着撒娇趁机说出了口:「大姐……我还是觉得……那事儿
不成!」

    年大娘本以为两头早已说妥,闻言一楞,随即道:「不是早说妥了?你……
可要拿定主意了!不能这样三心二意的,一会儿,生米便是熟饭了,那时再要后
悔,可来不及了,你呢,也怨不着我!」

  说着,又微倾过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着?你可是……觉着亏了自
个?」

    「也不是……」兰娘羞涨了脸,低头咬了咬嘴唇:「我是想……要是他不乐
意……」

    一边说着,兰娘自己倒先急得跺脚儿:「那我便是一头撞死也嫌迟了!」

    「这个么,指定儿不会!」

    年大娘心中有数,那头虽没回个准话,看他神情也不过碍于年轻害臊,不便
吐口,于是定了神情,脸上浮起一丝笑:「妹妹,就凭你仙子般的模样,哪个男
子不动心,忍心不要你?」

    兰娘急道:「我不是说这个!」

    年大娘道:「哦?」

    兰娘此时顾不得身份,红着脸道:「他……楞大儿一个……又没经过这事,
猛然一下子,慌了,又或是吓着了,那……可怎么是好?」

    年大娘总算会意了,微笑沉思,半晌道:「这样吧……我便守着给你俩打个
圆儿。」

    兰娘一呆,更是大羞,脸赛红布似的:「这怎么行?你……你也在,我……
我可甚么也做不出来!「

    「傻孩子,」年大娘细声静气道:「我只在门外远远候着,若没事便好,假
如弄拧了……那我就来说开,总之,要把它弄成个团圆圆的喜事儿,不然,我就
陪你一块儿丢脸,况且,这深山里头,四面没个外人,孩子们又都小,不懂事,
你还怕些什么?」

    这番话真说到兰娘心里头去了,听得百虑皆消,浑身轻松,一时冲口而出:
「那就多谢姐姐了!」话儿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这口气,倒像自己早就盼
着与那人……

    年大娘却似浑没注意,只是正容说道:「还是那句话,妹妹,该说谢谢的是
我……唉,这年头,真不容易,兵荒马乱的,若是没有秦大,我们、孩子们,可
都怎么活?你舍了身子报恩,我该给你磕头才是!」

    「姐姐,不要说了……」兰娘听着,又羞又不自在。

    「好妹妹,你就做一回舍身菩萨……」年大娘踮起小脚,替兰娘拨了拨耳边
飘散的发丝:「你生得这般俏模样,可比庙里的菩萨还要好看几分呢。」

    兰娘听得耳热脸燥,低下头儿,心扑扑乱跳:「却不知秦大眼里,我是个甚
么模样?」

    顾虑一消,兰娘春情暗生,愈发烧得玉颊醺醺醉,薄嫩的肌肤似乎要透出水
儿来,年大娘瞧在眼里,只装着不见,道:「水烧好了。」

    兰娘点了点头,待年大娘掩门出去,将门从里边扣上,反转身来,一颗心复
又砰砰起跳。满锅的水,此时「扑扑」微响,暄腾起袅袅水雾,兰娘不由觉得身
子燥热,圆口领子那儿,紧得勒脖子疼,忍不住将纽襻松开,一大片雪肌敞露出
来,胸口只觉一阵微凉。

    忽然想起,这个白花花身子,已经数月未有入浴了,手脚便麻利了许多,奔
到灶前,先熄了火。

    拿来澡盆,用木瓢摇水,水声「哗哗」响,搅动了兰娘的情思,兰娘又恨气
又好笑:「这个年大娘,亏她怎么想得来?还『年夜饭』呢,莫非把我这身白肉
蒸熟了给他吃?」

    这般想着,兰娘不由心里偷着笑,开始觉得浑身微痒,兑上了一大桶冷水,
便急不可待地脱去身上衣裳。寒庙虽破,灶间一直有火烬煨着,也不觉怎么冷,
倒是窗边的墙裂了老大一道缝,透进白光,也吹进来冷风,兰娘光身扯了一捆柴
禾,移到那边堵上。

    趁了这个机会,从缝口往外张望:孩子们还在雪地上,笑闹声远远传来,夹
杂年大娘的轻声喝斥——大概又是哪个孩子顽皮了。

    真像是一家人!兰娘心头暖暖地一笑。不管外边了!入浴的渴望让她脚步一
阵轻快,一只腿迈进了深深的澡盆,陡然一下子冷热的反差,让她急忙又将淹进
的裸足高高提起,脚尖先点着试了试,凉热其实正好,整只脚便放心地踏入,慰
心透肺的舒畅从大腿漫上来,兰娘闭目呻吟了一声,另一只腿跟着跨进。

    似乎还嫌不够,兰娘整个身子也蹲了下去,热水漫至胸前,鲜艳欲滴的乳头
那一点红,恰在水面上瓢,欲淹未淹的,沉甸甸的两只雪白瓜乳,露了上边坟起
的一半,瞧着真可谓「白嫩可口」之极。

    兰娘不由又想起那「年夜饭」一说,心下先是一阵自喜,捧起一只乳细观:
这一年来,前几个月颠沛流离,后几个月困守破庙,倒也没「饿」瘦了它,久未
经男子的大掌抚弄,它倒显得更紧、更翘!

    随即便想起秦大今晚的「吃」,兰娘喜羞参半,着了梦魔似的无力了,更深
地将全身沈进水中,那全然敞露的胯间秘部,最是娇嫩,此时被热水烫得微微的
发痒,兰娘伸手下去掰洗,一边动着,一边弱弱地想:今夜,就是这儿,该会遭
遇怎番的一轮羞弄呀。

    谁知越是掏摸,底下越发痒得不行。兰娘实在忍不住了,「呼啦」一下从水
中站起,低下头,掰着稀疏的细毛,隆起的下方,红艳艳吐着一道缝儿,天,羞
得没边了!

    兰娘只张了一眼,就慌慌地捂进了水下——怎么就成那样儿了?早已身为人
妇的兰娘自是清楚,那样子……仿佛经受了男子数百抽似的,私处汇聚了血气,
才会红得那样羞人。

    今儿这是怎么啦?若说是思慕男子,亡夫过世快两年,也都不知不觉地过来
了,从没像今天,身上爬了虫蚁似的,片刻也不得安宁。要怪还得怪年大娘,若
不是她没三没四地提起那话头,自己也不会往那处想,活得跟一缸清水似的,清
白寡淡,倒也安静。

    兰娘深深叹了口气,头枕在盆沿,思绪开始飘飘浮浮,往事如烟,便似盆中
的水汽一般,升腾、枝蔓……

    兰娘记得儿时,世道还不曾如此衰败。父亲在邻县大户曹家的私塾任教,束
修虽不能说丰厚,却也尽够一家三口过着温馨自足的日子。

    打从兰娘十四岁那年起,临近数省地面大旱,谷物减收。起首数月,乡亲们
也还歇忍着,偶尔聚论,怨天的也有,怨贪官无能的也有,各自节衣少食,混过
了一个仑囤年。

    第二年,旱历愈盛,民众都开始慌了,奔亲投戚、求邻告友的渐渐多了,七
月上的一天夜里,父亲寄身的曹家忽然遭劫,父亲捡得一条命,摸黑慌慌地逃回
家。

    好几日闭门不敢出,缓过一阵,才壮壮胆子出去打探消息。听得乡亲议论,
原来是螫伏九峰山的杀人王「姚胡子」串到附近县境来了,领着一帮亡命徒,四
处掠抢,抢钱、劫粮、掠女子,好不凶狠,但凡那有些家底的,近日都纷纷往县
上躲去了——那里好歹守着数百邋遢兵,几扇破城门。

    后来,又听说南面有头裹红巾的太平军起事,一城一府的溃败,正往本省蔓
延,世道眼看就像发了脓的疮口,就这样彻底烂下去了。

    父亲在灯下枯坐了一夜,终于作了最后的打算,平生第一次麻利地操办起大
事。十五岁的兰娘就这样经人撮合,嫁到了县上,给柳家三公子作了续房。

    「柳三公子」名头好听,其实早已不年轻了,是个四十多岁清瘦文弱的中年
书生。

    柳三公子待兰娘却好,成婚数年,从未呵责过兰娘半句。大家深宅的,院门
里尽多杂七缠八的啰嗦事,兰娘年轻,常会吃些哑巴亏,柳三公子嘴上虽不说,
但经意不经意的,时常投来关切疼惜的眼色,这就把兰娘的委屈给消没了。

    只一样,让兰娘常觉不安。柳三公子本就体弱,因家境不如从前,须得亲自
走出门户,吃力地周旋于里族乡人之间。而到夜深人静,他丢开一切烦心事,享
受起兰娘轻嗔薄怨的闺情温柔,便格外地放纵,不知节制。

    因他难得松心适意的时候,兰娘也不忍多劝,渐渐养得他像个贪嘴撒欢的孩
子,床第之间,花样百出,无所不至,把个身子愈发弄得风吹病倒、头疼接脑热
的。

    而兰娘呢,体质本就纤媚有余,丰壮不足,不适连番夜战。每每清晨懒起,
对镜照容,都被眼脸周圈那淡淡青晕羞得要死,更因肌肤白嫩,竟是连妆粉也压
不住。一走出闺房,夜间的放纵便好似写在脸上,见了人不敢抬头……

    兰娘想到这里,由不得自惊自叹,自矜自羞,双手在水中一撩,忽然一惊,
盆中的水却凉了,看看外边天色,也较方才暗淡,连孩子们的吵闹声也消停了,
不知已是甚么时候。洗得过久,更怕年大娘来笑话,赶忙加紧搓洗一番,整衣弄
裙,披了小夹袄,将水捧到外边倒了。

    兰娘头发尤湿,便寻声来找孩子们,只见年大娘正在约束着孩子们拣洗野菜
呢,才放下心来。

    年大娘抬头见兰娘倚门张望,道:「洗过了?这里没事,你披头挂水的,快
去梳头罢,一会回来正好下锅煮饭。」

    忽姐儿好象有些知情,她年纪虽小,却是养过孩子的人,男女之事有甚么不
知道的?瞥了兰娘一眼,低了头只顾轻笑。

    年大娘怕羞着了兰娘,拿手背推了推忽姐儿:「你这孩子,鬼爬了你呀,只
顾笑个甚么,快拾菜!」

    忽姐儿笑道:「哎哟!大娘,瞧你手硬的,硌得我腰疼!」一边咯咯笑地闪
着腰身,一边还拿眼来瞄兰娘。

    那边兰娘早红了脸,躲回房中关门拾掇,可惜山中没有镜子,只端来了一盆
水,盘了个卧龙髻,临盆照了照影,又觉得太过新俏惹眼,忙又扑散了,挽了个
素日得心的少妇发纂,迟疑片刻,点缀上一颗含而不露的珠花,看上去虽也稍嫌
娇俏,但恰逢大过年的,打扮得喜气点,谁又能说个甚么呢?

    逃乱时带的脂粉却早用完了,沾了点清水,两边面颊轻轻揉打片刻,揉着揉
着,脸儿发烫起来,不由想到:「我这算什么呢?莫非真像有些人说的『寡妇嫁
人,光身上门』,急得连衣裳头面都不要了么?」

    这样痴痴的想了一阵,忽听得「嗒嗒」两声,轻敲门响,兰娘唬了一跳,问
道:「谁呀?」心想准是年大娘,过来催驾了。

    却听门外喉咙哑哑的:「是我,秦大!」

    兰娘一颗心砰砰急跳,又羞又乱,心道:「哎呀,他怎么就过来了?」欲待
开门,怎奈心乱得不知如何面对。

    门外却又「咯」的一声笑,兰娘猛醒过来,拉开门,红脸啐道:「呸!你这
小蹄子,看我饶得了你!」伸手去揪忽姐儿头发。

    忽姐儿又是躲,又是笑:「兰姐姐,新娘子不好这么张狂的!」

    「你还说!」兰娘虽收了手,神情却真急了。

    忽姐儿忍笑道:「好!好!我不说了。瞧……我给你拿来一双鞋,你看合脚
不?」

    兰娘道:「哎哟,你怎么还有这东西?!」